郁柏澜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

“可是那有如何,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我也想要阿竹回来!”元礼祁的音调微微拔高,“你们根本不懂!只要有一点可能,我也想让他回来!”

郁柏澜「啧」了一声,没有接话。

他和淮墨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按道理,他并不是一个很能共情的人,他叫元礼祁回来,本意也就是想让他还债,但此时此刻,也难得有些心软,还是选择了闭嘴。

有了爱人后,面对这种事,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都觉得有些绝望。

郁柏澜叹了一口气,突然搂住了淮墨的腰,把他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他等了一会儿,等到元礼祁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便开口问道:“所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欠着你一个债,”元礼祁抬起头抹了抹眼睛,“阿竹说过,人要讲信誉,我把你这里的事情做完,我就随阿竹而去。”

郁柏澜陷入了沉默。

“阮溪呢?她那么担心你,你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吗?”半晌,郁柏澜缓缓说道。

他不怎么会安慰人,此时此刻,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点。

“阮姨吗?”元礼祁微微抬眸,突然笑了,“那个人……不提也罢。”

“你也用不着安慰我,”元礼祁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决定好了。”

“决定什么?为我做完事情之后就去死吗?”郁柏澜歪了歪头,“怎么,你就不怕我为了不让你死,给你安排做不完的工作吗?”

“你哪会这么好心,”元礼祁笑了,“你这种人,哪会在意别人的生死。”

郁柏澜盯着他,「啧」了一声。

“你可真是会给我出难题,”他叹了一口气,“真是让我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