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自己的母亲,再一次情绪崩溃的爆发,对着傅钧青情绪崩溃时,傅钧青同意了那一纸婚约,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从那之后,他的失眠更为严重。他常常因为一些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五感敏感到奇怪的地步。

他没有回话,苏琼也没有说话。

四周静的可以,傅钧青甚至以为苏琼睡着了。没想到她打开了自己床头的小灯,穿着拖鞋,动作轻轻的走到行李箱旁边,挪开里面一件一件的衣服,翻到了最低下。

那是一堆小的精油套装,还有一个负责挥发的电用摆件。

苏琼借助着小夜灯带来的灯光,开始调香。她上辈子只学到了些皮毛,可原身很擅长这些,记忆里她调过很多香,但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苏琼按照记忆里,开始小心翼翼的调制。几种精油混合到一起,有些许顿感挥发到空气之中。

大概十分钟后,她将那个摆件插了上去,过一会空气中就传来了一股木质香,像是在一个燃烧着篝火的小屋子里,主人家静静躺在摇椅上,看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也看着被雨打出波澜的水面。

苏琼打了个哈气,已经是有些困了。她将小夜灯摁灭,迷迷糊糊的跟傅钧青说了一句晚安。

傅钧青闻着房屋里的木质香,不知是不是苏琼的晚安起了作用,还是那香起了作用,竟有了些许困意。

他唇角弯弯,看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苏琼,轻声回了一句晚安,不知似乎熟睡的苏琼听到没有。

早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