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秋语气沉沉:“我喝醉了。”
“嗯,应该是。”
“我做什麽了?”
“你指哪方面?”
“……乱说话,乱动手,”平秋磕巴,“这样。”
昨晚喝得断片,这时再怎样回想,平秋的记忆都只停留在啤酒屋那段。至于他是怎麽回到房间,又是怎麽躺上床,紧抱着徐修远入睡的,他一概记不清。但也是因为记不清,他生怕自己趁着酒醉和徐修远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意外,心里直打鼓,恨自己别是醉后做了回登徒子,占了他可怜弟弟的便宜。
然而,平秋这时全然忘记哪怕他和徐修远当真发生一些意外也不足为奇,毕竟徐修远已经成年,要想拒绝很简单,何况昨晚他神志清醒——至少比平秋清醒。
“昨天晚上?”徐修远故意装作沉思,使得平秋一颗心高高吊在嗓眼,许久才说:“没有。”
刷——整颗心从高空坠落。明明吓得眼冒金星,平秋佯装平静:“那就好。”
“你觉得你做什麽了,”徐修远翻身下床,“是我想的那种?”
“才不是,我就是记不得了,随便问问你,看你记不记得。”
“我当然记得,你喊了一晚上你要抓螃蟹。”
“螃蟹?”平秋站在洗手池前洗漱,“我说的?不可能吧,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洗手池附近空间稍稍拥挤,徐修远退到一旁墙边,懒散地倚着墙,边刷牙边含糊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表面上装得再正经,还不是喝了两杯啤酒就现形。你是什麽聊斋里的狐狸精?不然怎麽那麽会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