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靖弄死自己之后,就赖在月老这不走了,天天透过尘世镜看傅卿止,就差抱着它吃喝拉撒。他来了多久,月老就唉声叹气了多久。

“造孽啊!千防万防,竟漏了你这家贼!你说说你,是不是没忍住自己,去勾引那小子了?!”老头子急得直捋胡须。

“臭老头!有时间说风凉话,不如好好想想这劫数该怎么过!”司靖反复回放那段日子,他真的没有勾引傅卿止啊!他已经连话都不说了!!好心救人怎么就成了勾引?!

天尊大人反复折腾自己,终于在某一次寻找中,那副凡人之躯崩坏了。

那日他顶着高烧冒着大雨只身上山,不幸遇到滑坡,滚落的第一反应竟是:姑娘身子较弱,该有多疼啊。

混乱中,唯一的念想没了。

将军爬起来怎么也找不见手帕,最后挫败地跪在泥泞中喘息而泣。雨声混杂雷声轰鸣,将他的悲伤遮盖,几乎把他压垮。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紫色的绣花鞋,浇在身上的雨水也随之变小。

来人缓缓地蹲下身子,举起手里的帕子与将军平视。那双桃花眼里有笑意也有疼惜,还夹杂着对待任性小孩一般的包容,就这么直勾勾地望向他,随后又抬手在他掌心慢慢写道:将军为何哭鼻子?

傅将军瞳孔瞬间紧缩,将人带伞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后牢牢地圈住,又把头埋在对方颈窝处,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地说道:“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司靖感受脖子上传来的阵阵温热,心软的一塌糊涂,刚刚还坚持不能久留的原则瞬间消失。

他学着以前闹脾气时阿姐安慰自己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轻抚将军的发,温声又细语,‘不哭了'三个字在唇间反复环绕。傅将军的新娘回来了,他几乎寸步不离地日日跟着,直到大婚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