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的遗旨尚在,皇上大可不必多心——夜已深,此处有我料理便可。”

“好,好,那便好……”老皇帝吐出一口浊气来,自知多留无用,步履蹒跚地走出东宫。

树下,傅月轻轻敲着茶杯,一道身影显现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带来淡淡的血腥气,来人毕恭毕敬地跪下:“属下已领罚,请王爷恕罪。”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那支箭到底是向谁去的?”傅月单手掐住紫竹的下巴,力道凶狠直接将颌骨捏碎。

紫竹疼得浑身颤抖,此时的摄政王像一个地狱修罗。

“明日起,回明部。”

紫竹撑着下巴绝望地看着走向寝殿的男人,眼中闪过恨意。

离开暗部,几乎等同于离开主上,再也不能日日见到这个心中向往之人。

她曾以为自己能在主上身边呆这么多年,是不同于他人的。直到半年前主上开始非同一般的密切关注太子,甚至破下诸多例外,她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月光照耀入水,晚风吹抚清波带来粼粼波光。

东宫内侍女脚步凌乱,御医在床前束手无策:“太子殿下,微臣——惶恐,此毒复杂狠辣,臣等不敢轻举妄动啊,请太子恕罪!”

司靖面无血色地靠在床上,青丝半束随意散乱,身上淡金色的蚕丝内衫随意耷拉着,露出线条分明、雪亮白皙的胸膛,胸前的箭将这美景的和谐破坏无踪。

几天前的司靖如荒原苍狼,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现在的司靖却如柔骨猫妖,眼眸生媚、妖娆多情。

傅月眼神暗了暗,喉结不觉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