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止忍住笑意:“金樽美酒难觅,独酌实在可惜。乖徒不如与我共饮,方有一番别样的风味。”

每当这人叫一声乖徒,他就觉得那之后藏有什么阴谋,让他背冒冷汗。

于是两人坐在亭中,一个不言一个不语,一左一右,一杯接一杯,看那风拂桃花,最后变成风摧枝丫。

上方传来巨响,轰鸣声连息劈下,如同一道夺命掌,震得司靖头脑发蒙,体内翻涌,一个不稳便跌落在地,心脏因这一震荡极速紧缩,那一下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轰鸣停止时,四周已是狼藉一片,桃枝尽折,孤亭虽未坍塌,但亭柱上爬满了裂纹。他回过神,却发现对面的人纹丝不动,超脱在外。

“乖徒弟,你这柔弱的本事令为师很是意外。”傅卿止为自己斟酒,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那人狼狈的模样。

司靖拂去额前冷汗,一边起身整衫一边笑嘻嘻道:“师尊有所不知,自古美人多体弱,我这毛病自娘胎出生以来便有了。”

“如此,能与美人共度良辰同赏美景,荣幸之至。”

他看着傅卿止举杯饮酒,无言以对。

过去都是他一口一个美人的叫傅卿止,不想一时嘴快竟自己跳到坑里。

“师尊去哪儿?”

刚坐定,却见傅卿止白袖扬起,幽幽传来四个字——待着别动。

但闻其声,已不见其人。

司靖耸耸肩,这天界倒也不是那么枯燥乏味,为眼前的残花断枝短暂地惋惜一番。干等许久也没见傅卿止回来,他寻着吵闹声而去。

主殿内欢语不再,众仙七嘴八舌地议论方才出现的异象,乱哄哄的也是别样热闹。

“天界自开创以来便是祥和一片,如此异象,无法追溯,前所未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