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靖低头琢磨着傅卿止的话,和师尊相处的越久,他感觉师尊越是神秘。

"赤辛,"司靖直呼其名,慢慢走向那道孤独的身影,“巫山蛊可有解除的方法?”

“蛊虫死不了,根本没有解药。不过缓解疼痛的方法倒是有……”赤辛双手抱头往后倒去,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像极了男人。

司靖心急,“什么方法?”

赤辛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始终没有看他一眼,“人死、心死又或者……”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换心。”

要师尊死?不可能。

可心死,他不知道师尊心中人到底是谁,又如何才能让师尊心死呢……

如此看来,换心是最快最稳妥的方法。

可要换去哪……

“怎么?你小子想替他解蛊?”赤辛冷笑一声,“这蛊虫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司靖无言,可心中的决定越发坚决。

……

三人御舟没有乘风,只有傅卿止以法破浪。

他们漂流了一天一夜才抵达海角的尽头。

海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挡住,被生生截断,形成了高高的水墙。不管浪花如何激荡,都不会越界半分。

两处界限分明至极。

水墙下,是干涸的地,糜烂的石。

“阿靖,我们到了。”傅卿止执起司靖的手。

日出的光洒在三人身上,像神女的披肩。

赤辛动情低喃:

“原来天涯处真的……是枯海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