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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词,是护士凭借自身出色的情商和修养临时换的。

“那我要转院。”路泽露出灿灿皓齿,指了指还穿着伴郎服的林予贤,“这地方没办法洗澡,他都臭了,抱起来影响发挥,非常不利于我的身体恢复。”

林予贤斜吊起凤眼,每个毛孔都透出的冷漠交织成北极圈的大雪,寒可砭骨,他按着额间暴跳的血管,有意中被路泽触碰到的底线在心里荡出一声长喟——

你去抱你妈吧。

没想到一不留神,这句腹诽被他原封不动地冷冷哼出声来。

路泽愣住了。

护士从路泽胡言乱语说要抱人开始就愣住了。

路泽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着林予贤,又垂下头,眉宇间尽是落寞,“我父母双亡,很多年了……早都不记得我妈做的酸菜鱼到底是什么味道,我就算想抱,抱得到吗。”

护士眼睛滴溜一转,趁两位正在伤春悲秋的兴头上,轻轻退出门外,长舒一口气,“刚住进来就想转院,想累死我吗。”

林予贤呆若木鸡地站在病床旁,一滴汗水从脸颊垂到侧颈,滴进白色衬衫。

路泽的目光紧紧跟随那颗汗珠,直勾勾地垂到林予贤的胸口,轻抵舌尖。

林予贤双手抱臂,堵住老色狼审视胸肌的视线,慢悠悠地说:“行啊你,竟然装可怜。”

路泽委屈巴巴道:“真没有。”

“……”

路泽:“臭吸毒的,你到底叫什么。”

“林予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