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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冷库间隔不足十米的“牧北路”路牌有些歪斜,这条路不似老城的其他地方那么拥挤,反而有种扔只公牛,可以尽情在犹如飞机跑道的路上撒野的错觉。

柯亚宁的额头上凝了很多汗水,微闪着光,这地方人烟罕至,空旷到他第一次办案走访的时候,就心有悸然。

这点不安没有随着时间有一丝一毫地消解。

他把目光锁定在冷库大门正悬的摄像头,又沿着摄像头的角度向外延伸,对焦在空无一物的公路上。

柯亚宁缓缓地走到公路中央,半蹲在地上,盯着路面的细小缝隙出了神。

他略微抬眸,细致观察路口的红绿灯,突然眉头紧锁起来——

竟然没有监控。

柯亚宁募地起身,拍了拍被空气中的飞灰弄脏的手,大步流星迈着长腿回到警车,拨通警务中心的电话,“小刘吗,中午怎么是你值班,帮我查一下2013年5月中旬到6月1号有没有接到发生在牧北路有关案件的报警电话,包括车祸、人伤,所有。”

“那你可要包我一个月的奶茶,2013年,老黄历了。”一个温婉的女声传来。

“没问题。”

“我一会给你回电话,还要查一会儿。”

柯亚宁拧着钥匙,快报废的警车抖动半天,终于晃晃悠悠上了路,“辛苦了小刘。”

“不过这个牧北路,这几年断断续续没少有人报案,但是那人一听就知道是个疯子。”

柯亚宁一愣,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下滑,“什么疯子。”

“哦,是个疯女人,每次都像念咒一样说,说什么他儿子在牧北路被车撞死,还有那尸体被砍了左手……说的是挺吓人,也出了几次警,后来发现根本没这回事,全是她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