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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贤委屈巴巴:“我、我。”

给您唱一曲《窦娥冤》?

柯亚宁不无关切地给路泽盖上棉被,正对上他依然情雾深重,霍乱尘寰的眸光,肃然道:“吃饭了吗,药呢,私立医院的医疗水平我信不过,要不还是回去吧。”

林予贤炸了毛,冲向浴室:“等下!给我一个洗澡的机会!”

路泽似从蛮荒走来,喘息未定,入水的桃花眼满是轻雾,极亮的瞳孔募地涣散开来,身体震出荡漾的幅度,随后他从床头抽出几片纸巾,呻/吟道:“我是羊癫疯,不是什么重症患者,住一天院都嫌多,再说我是开party被人家赶出来的,回去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柯亚宁一时间喜怒难辨,杂乱的思绪悬于心头,缓缓垂下目光。

唇色发白。

一股寒意刺透了全身。

他的下颚线条仿佛更加硬朗,旋即抬手从后腰提起手铐,俯身从被子里探摸到路泽的手。

还没等路泽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牢牢拴在床头,挣脱不得。

手里依然握着一团纸巾。

“柯亚宁,过分了,你这叫滥用职权。”路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柯亚宁捏起纸巾的一角扔在垃圾桶,额边碎发遮挡了眉眼,看似虚弱。

静默无声中,虚虚侧坐在病床,背对路泽,对着窗台的兰花发呆。

柯亚宁声音很小,“2013年5月中旬到6月1号,牧北路风平浪静,没有一个人报案,他从监控室里到底看见了什么,又是什么东西必须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拿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