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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贤站在属于蒋维的“爱巢”,狠狠呼吸带着浓重香水味道的空气,怅然若失地发现,没有橙花香。

放大到接近客厅屋顶的婚纱照里,郑北溪唇边的小痣几乎快有鹌鹑蛋那么大,是一百倍的嘲弄。

林予贤心里的小绵羊张开吃草的大嘴,转着圈地咆哮轰鸣,恨不得把怒气迁移到面前郑南山的……浴巾上。

即使没拄拐没戴金丝眼镜,依然有种欠揍的气质。

真像大学有一年暑假,蒋维实在闲得屁股发痒,胡乱打开一集香港老剧,跟那个道貌岸然拿注射器杀人的大反派一模一样。

蒋维只看了几分钟,就注意到背后来自林予贤的一阵阴风吹来,猛地合上电脑,把白色衬衣的袖口往上捋了捋,说:“跟我一起去买菜,这回你付钱,你是属貔恘的吗只进不出?”

林予贤撒娇说:“我饭量小,也、也太吃亏了大哥。”

蒋维捶着林予贤的头说:“你饭量是小,没有辣椒只能吃半碗米饭,可你一掏/出辣椒,直接干三碗。”蒋维翻着白眼,“没见过一动不动坐一天还要这么多热量的,肥死你算了。”

“喂,死基佬,别发呆了,拿泳裤。”郑南山命令道,他把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美式座钟,又移步到厨房,打开旋转墙,在层层叠叠的藏酒中随意抽取一瓶红酒,对林予贤说:“再不听话,要错过一场好戏了。”

“好戏?”林予贤的血管好像堵了百八十年的心事,气色显得涩滞,面白如玉,不见一丝血色,声音像冰湖碎裂,“再乱叫我死基佬,我要发脾气了。”

再叫我马上直回去!

反正是蒋维这货掰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