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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贤:“这都是他那场话剧的道具,要用到,我拿钱办事,你千万不要多想。”

管你多不多想。

郑南山扭动脖子,黑色墙壁的背景凸显了他的冷漠阴森,“你既然猜出那个被捧的素人是余子期,也大概能完整地勾勒出他的故事,还这么不管不顾吗。”

言外之意,人家有金主,金主有可能分分钟把你捏死。

郑南山沿着油画上余子期的轮廓隔空移动,在细腻的笔触,和如血般渗透到画布上的颜料里,看出一首交织到缱绻的情诗。在纹理和裂缝中,好像窥伺到林予贤在画余子期时,心里的凹陷和皲裂。

他言辞恳切地说:“那个作家,哦,不对,上市公司的老总,不是你我这种等闲之辈,我尚且会给别人喘息的余地,他不会。”

林予贤在受限的空间里微微调整姿势,眸光隐隐,费力地牵动嘴角,对着暗色里的郑南山说:“我憋尿!老郑!再不松开我不敢保证你的床会发生什么!”

郑南山深有洁癖,难以忍受衣服上出现一个褶一根头发,原地弹起,只能迅速给他松了绑。

林予贤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郑南山一个艰难的回旋踢。

“敢绑我?!你他娘的去死!去死!”第二件事是边骂边拍打郑南山的头。

蒋维又一次目睹了糟心的一幕,又扔下四个画架,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一个月后,《游走人间》在话剧中心上演。

买不到票的粉丝组成应援,在这座日渐衰微的老式建筑前喊着余子期的名字,手幅和横幅都带着来自粉圈而不是艺术圈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