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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期却煽风点火地说:“等这件事结束,毒虫尽数落网,并且你们都消失的话,我会回去找他的。”

提到“他”时,他的阴郁一息间被春风和日暖遮盖,叩向墙壁的指尖力道也不再跋扈。

武纬平提醒他:“对一个精神病人而言,中伤和诋毁都已近算是仁慈,更不用说毫无保留地接受。即使他百无禁忌,又能分得清谁是谁吗,你等着回去被可怜,然后被他抱成一团哭你这稀巴烂的人生吗。”

他继续在余子期的心口戳着冷刀:“子期,我问问你,我们怎么才能消失?”

他在这场拉锯战里,轻而易举地占了上风。

余子期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他不想被可怜。

武纬平恋恋不舍地说:“我答应你,让他活着。可我‘屠夫’的任务没办法完成,你打算怎么还我。”

“我……”余子期顿悟到“屠夫”原来是想要林予贤的命,嗓音罩上繁厚的冰层,“你……”

他探进武纬平的眼睛,想反复确认“让他活着”到底掺了几分真心。

可就像敞开坚壳的河蚌,最不堪一击的弱点伴着那颗叫“林予贤”的珍珠,毫无保留地刺向小武的眼底,让他想踩着余子期的痛撒欢。

“子期,被无关紧要的人扰乱心神,不是智者所为,我第一次听你说话只有半截,至于吗。还有,那场话剧,他之后跟你联系过吗?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知道你说什么,却没有任何反馈,你还指望他能既往不咎地回来?重新捡起美好的记忆?你们的记忆到底有什么?纯良?美好?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

武纬平咄咄逼人地把旌旗插在了胜局已分的高地,猎猎风中,把余子期的希冀吹得只剩下泡沫。

“你投降,说自己输了,承认你们互相都配不上。”武纬平不紧不慢地拉着余子期来到卧室,火药味少了几成,沉凝间抽去他睡袍上的腰带,侧身躺下,手指若即若离地勾在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