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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2016年光棍节,蒋维厌弃的战栗。

跨了火盆的婚礼。

林予贤声音颤抖,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你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

蒋维低下了头。

丁隅催命的声音传来:“林很闲!他想求你原谅!什么白痴,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蒋维低首下心地在等待一场宣判,心里的赤心少年虽然还没参透繁华色相,他只是觉得,这句话一定要告诉他。

“我以前可能喜欢过你……”蒋维感觉自己正在被枭首示众,声音糯糯道:“现在……可能也喜欢你……”

林予贤的肺终于气炸了。

他拍着蒋维的脑袋,“你他娘的!我操/你……”

打的力量过大,弹回来的时候重心飞到了身后,林予贤像条扁鱼一样滑倒在地,摔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地板party。

他不情愿地被蒋维搀扶起来,鉴于这片地板可能打了蜡,暂时没敢轻举妄动让重心再一次飞走,只是忍着刻骨的悲愤,攥着拳心,脸上布满汗珠,不解地看着他。

突然,在画廊的内部,透明玻璃的另一侧,熨帖到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缓缓出现。

余子期几乎贴在了玻璃上。

他深陷的眼眶里烧着熊熊烈火,乌发被画廊内部的气流吹散,蕴着缠磨尘寰、艳美绝伦的脸。

他好像在那里站了很多年。

余子期、蒋维两张同样的脸,被时间和“寒冬冷库”叠在了一起,怔然相望。

“韩恪!你回来了!”

林予贤眼眶微热,对着余子期大声喊道。

画廊内的雕塑下,蒋维、柯亚宁、郑南山、丁隅、路泽、余子期的身影逐渐重合,武纬平揣着袖子,神色落寞,在一道华光之下,终于与他们浑然一碧。

他们历经了尘世微渺,折叠了时间裂隙,甚至抹平了凋年顽疾,一起成为林予贤独一无二的“韩恪”。

他们的声音在“韩恪”的身体里回荡,余音不绝。

“林很闲,死基佬,臭吸毒的,oops,蠢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