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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把带了倒钩的弯刀,不差分毫地精准刺向韩恪早已碎裂的心脏。

他变成了最微不足道的尘埃。

“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恪的肝肠被她一点一点地熔尽——这个名字必须保持为一个秘密,起码和她同在敌人阵营的李晖、胡宗义一定不能知道,即使他们跟父亲的死并没有直接关系。

所有计谋的差之毫厘,都因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赌不起。

郑北溪:“我哪里敢干什么呀韩恪,万一你想不开把我也杀了该怎么办。”

她似乎一心一意地笃定那场凶案是出自他的手笔,眼神傲岸,“你发起疯来,真的很吓人,可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她凉嗖嗖讥笑着说,“所以你是精神分裂吗。”

这句话林很闲也问过他。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还有数次出现的梦游和断片,他可从来没喝醉过。

时至今日,此时此地,再回想起那次荒诞至极的“选择题”,的确是真实发生的吗?还是他编造的用来让别人和自己都信服的谎言呢。

“还有谁知道我的名字。”韩恪冷冷问道。

“只有我,放心,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

“毕业和我结婚,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