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贤像孤注一掷的焰火, 想呼唤韩恪心里的冰河, 他起身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 “来啊, 我让你玩。”
韩恪别过头, 额头上的血管变成青色, 他盯着林予贤光洁的小腹,缓缓吐出一口污浊, “别闹,酒疯不是这么耍的。”
林予贤的手指已经落在他的七寸, “不是有反应了吗。”
“松开。”韩恪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按住他的手, 怒其不争地说, “不松手我扔你东西了。”
“你试试。”林予贤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挑弄着他的喉结,沿着脖颈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韩恪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喉结却不可自控地滚动。
“林很闲,闹够了没有。”韩恪的语气有悲愤,也有难过,如果这一刻林予贤没有醉酒,没有背后的那些野男人,而他韩恪没有背负婚约没有精神分裂的话,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开始。
这一刻他梦了很长时间。
林予贤舔开了他倔强绷紧的唇缝。
韩恪的瞳孔震颤不已,他好像站在立着“韩恪&林予贤7年友情”的墓碑前,对他们之间变了味的感情,猝然升起了一团肃穆。
四周皆是凄厉的角声,邪崇和恶魔公然君临。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试试就试试”,在林予贤的错愕中,向窗外扔了他的几本书,随后扔下去的一个小玩意儿,让林予贤彻底清醒了回来。
明信片。
那是在隐晦地提醒韩恪,他正是自己“空中的恋人”。
韩小放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疯疯癫癫地次次带他到云端。下线后,林予贤还要用他的小身板颤巍巍地扛回去。
很多年了。
韩恪却扔了。
林予贤看着他在窗边冷如寒冰的背影,容颜顿减,眼里的光凄然寂灭,心里的城垣烧成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