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我不用上学,是去医院看奶奶。”
他没有带楚时辞一起去的意思,只是蹲在他面前再三叮嘱,让他不要乱跑。
房门再次关上,楚时辞坐在餐桌上,抱着饼干啃。
他没有牙也没有舌头,只是咬着玩。
昨天家里太暗,现在光线亮了,楚时辞才发现这个房子并不算老,但真得很烂。
墙皮发霉掉灰,昨晚下了暴雨,厨房靠近窗户的地方,有雨水渗进来。靠墙的瓷砖上放着抹布,是姓刘的男人放在那里擦水用的。
应该是装修的时候图省钱,没有请专业的师傅来。用了劣质的材料,自学自弄,结果自己没弄明白,受潮就发霉。
柜子桌子都是纯手工做的,用的是最廉价的木板。像样的家具没有几件,看得出刘叔生活并不富裕。
墙上挂着日历,上面写着2006年7月。日期上没有画圈,楚时辞也猜不出今天是几号。
屋里两室一厅,朝向不好,布局很乱,只有主卧有一点阳面。客厅和明哲所在的次卧,都被对面另一栋居民楼牢牢挡住,终年见不到阳光。
即使是白天,屋子也显得阴沉沉。
冰箱一直嗡嗡响,也不知道是几手货。表面有很多污渍,里面有股难闻的恶臭。卫生间是一个红色塑料盆,平时明哲就在这里洗澡。马桶旁边放了一个大红桶,里面堆满了压扁的塑料瓶。
楚时辞在屋里飞了几圈,系统在他脑海里闲聊:【这不是电梯房么,怎么刘叔家看起来这么穷。】
‘可能是贷款买的房,想在城里定居下来。’
【没钱还买这么贵的房子?】
‘这房子贵不到哪去,你看外面。除了这个小区,附近不少小平房,那边好像是几栋烂尾楼。路上车很少,也没看见商场学校。应该是市场预测失误,想把房价弄起来。结果这边和他们预计的不一样,没发展起来。也算是有点良心,好歹把楼建成,没烂在这,不然维权也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