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辞确实怂了,他点点头往哲哥手心里钻。
季怀哲眼神柔和一瞬。
他将小娃娃揣进巫师袍胸前的衣袋里。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他。
楚时辞觉得,哲哥对自己的关心不似作假。
他扒着口袋边缘,探头往外看。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老女巫死时,哲哥装哭的画面。
从平时的表现来看,哲哥很正常,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可既然如此,恩师惨死,他为什么连伤心都需要伪装?
哈士奇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幕,“真希望我还是个小狗崽,这样我就能躲在你的兜帽里,不用继续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季怀哲没有搭理他,抬手示意他继续领路。
哈士奇左右摇着脑袋,看看背影又看看季怀哲。
他晃脑袋,背影也跟着晃脑袋。
狗男人越看越害怕,他呜呜叫着:“小金说过夜晚的树林很危险,我想尿尿他都不让我来。你怎么就那么想玩飞艇,我们明天白天来不行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在季怀哲心头。
他总觉得如果不能尽快离开巫师学院,他身上可能还会出现什么变故。
可哈士奇这回真的被吓得不轻,不管季怀哲怎么威胁,他都不肯继续带路。
听着男人吵闹的声音,季怀哲眉头紧锁,感到一阵烦躁。
他紧盯着哈士奇的脖子,很想直接掐死狗男人,让他再也发不出噪音。
不肯领路,那哈士奇也就失去存在的价值。
放他回去,嘴上没有把门的狗男人,八成会将事情告诉小金毛,甚至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兽人部落的首领,一定会一边抓捕季怀哲,一边将消息传递给巫师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