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诚连夜跑了,再也没回来。
之后那棵树就到了江叔院儿里来了。
其实谢浪那时候还来要过一回树,说他弟喜欢睡吊床,那两天因为没有吊床睡了总哭,哄不好。
当时江叔也没说给不给,就说了一句,“拿回去种哪儿?原来的位置么?”
就这一句话,就让谢浪掉头就走了。
是了,没什么东西被破坏掉还能回到原来的位置,强行回去只会让人忘了它是如何被破坏的。
谢浪不想忘记。
所以他记住了那一刻的无能为力。
“还有这种操作?”欧臣半信半疑,“我能问问斥多少巨资么?”
他想看看这个江叔是不是跟他一样被谢浪杀猪了。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谢浪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伸手比了个二。
“才两千???”欧臣震惊了!
谢浪笑笑,“两百。”
欧臣整个人都凝固了,好像江叔抹在水槽后面儿的水泥都抹到他的身上去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合着在你眼里只有我像一头特好宰的猪是吧。”
“别这么夸你自己,”谢浪微微一笑,“猪可比你可爱多了。”
欧臣嘴角抽搐,却还是硬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来,“你他妈!”
谢浪抿抿嘴,不搭理他,仰头看柿子树去了。
现在的柿子都是些青里泛着黄的,还没彻底熟透,估计还得再等一个星期才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