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刷碗的空隙瞥一眼他的手,“你别沾手了,让他俩弄就行了。”
欧臣没动,侧头看着谢浪。
谢浪被他盯的有些不舒服。
之前在胡同里打架的时候他也被欧臣抓过手,但之前的抓手跟这次抓手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感觉他又说不清楚,就感觉之前的那次抓手就是挺纯粹的着急和担心,而这次就是失误中又掺杂着某些微妙的意思。
这个意思挺鲜明的,鲜明到他能看清里面都蕴含了些什么。
但同时这个鲜明又给他制造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他想伸手去抓,却又本能地停下来。
而这个‘本能’也很本能地让谢浪想起了一些很不愉快的回忆,所以他在吃饭的时候都尽量躲着欧臣坐,这会儿也尽可能地不去跟他有视线上的触碰。
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感觉到欧臣落在他身上过于直白又悲伤的视线。
这让他很不舒服。
“不想看见我?”欧臣紧盯着他问,虽然刚才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太过于心急了,可当他看着谢浪刻意躲避他的视线,还是让他很恼火。
这问题问的非常没有情商,还带着气,谢浪没吱声。
“那我先走了,”欧臣抽出一张厨房纸擦了擦手,“下午我再过来接欧子瑜。”
说完把厨房纸往垃圾桶里一丢,转身就往外走。
谢浪觉得这人真是有病!
但顾忌着今天是谢多余的生日,大家都闹哄哄地在一块儿给小孩儿过生日,谁扫兴先走了都会让小孩儿不高兴。
长叹了口气,谢浪还是转身去拦住了欧臣,压着烦躁说了一声,“你有病?我说不想看见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