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却抽着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某种外力给强行错位了,让他连续几次深呼吸都找不到正常的频率。
只能这么错着,乱着,拧巴着,难受着。
欧臣却很耐心地等在原地,不催他,也不往前走。
两人在深冬的街道上背对着彼此,默契地一言不发。
冷到骨头缝里的老北风吹到第三轮的时候,谢浪终于动了动嘴皮子,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欧臣听完都笑了,他转过身,昏黄的路灯照出他糟糕的脸色,“我到底想要什么?谢浪,你他妈是傻逼么?这个问题你问我?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么?还是说你知道但你并不想给我或者给不了?”
谢浪又不说话了。
欧臣想要什么他当然知道。
可是
冷风太冷了,冻的他想动动腿都找不到发力的点在哪里,只能那么僵硬地站在原地。
“谢浪,”欧臣又说,“我不想跟你墨迹了,也不想跟你玩了,我就问你一句话”
无力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忽然攥紧,谢浪像是能猜到欧臣想问什么,在冷风中更加绷紧了自己的身躯。
是在跟自己较劲,又好像在给自己加持勇气。
“你要不要喜欢我?”
“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这是两句话。
谢浪麻木的大脑最先蹦出来的是这句话,蹦完又彻底安静了下来,好像彻底死机了。
又好像这个问题早就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所以麻木的大脑已经懒得再思考一遍了。
萧条的枯树枝在北风中胡乱摇晃,制造出让人牙关打颤的声响。
当满腔的怒火全都降下来之后,谢浪就只剩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