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看着他,没吭声。
“我很想问候下你祖宗还好么?”欧臣男风继续温和有礼地补上了后半句。
“死的好好的,没诈尸,不劳你费心了。”谢浪拽开卧室门,往厕所走了,走了两步远,听见身后卧室里传来一句很没素质的低骂,“你大爷!”
谢浪懒得跟他计较,走到厕所里往马桶上一坐就点了根儿烟。
其实他平时不怎么在厕所里抽烟的,有时候散味儿不及时就会被谢多余发现,然后就会被小孩儿追在屁股后面念叨个好几天,不够他烦的。
不过这会儿外面齁冷的,谢浪可没有虐待自己的癖好,想着等会儿开窗通通风,通到明天早上老早什么味儿都不剩了。
嘴里烟雾缓缓吐出的时候,谢浪觉得自己就像这团将散不散的白雾,特迷茫。
那点儿迷茫卡在心口不上不下的位置,让他吐不出,也咽不下。
人都说青春期的男孩儿都特别躁动,有时候对着个毫无暗示的东西都能斗志昂扬一番。
但谢浪也不知道自己是太过于沉着冷静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今天对欧臣起反应,还真是他除了晨起以外的第一次起反应。
这种反应包裹着翻腾的烈火,谢浪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或许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所以他才会觉得恶心
啊,谢浪也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自己心里那阵强烈的恶心居然不是欧臣引起来的,而是他自己么
这就有点儿神奇了。
谢浪深吸了口烟,燃烧的烟草随着橙黄色的火光发出细微的声响,无形中也牵起谢浪身体里的烈火跟着胡乱翻腾了一通。
有些难受
谢浪拧着眉吐了口长长的烟雾。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试着开始和欧臣有些亲密接触,但让他反感的是欧臣总强迫他,而他又真的很不喜欢被强迫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强行摁在镖盘上,而他除了在心里默念飞镖千万不要飞到他身上之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