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不说话了,也没动,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欧臣。
这个眼神说不上凶,却也说不上温柔,只是很平静,但过于平静的眼神总给人一种可怕的窒息感。
欧臣没躲,很执着地望着谢浪,大有他不答应就一直僵在这里的架势。
“你上次说你错了。”谢浪怕欧臣忘了自己的话,挺平静地提醒他一句。
“啊,上次是错了,”欧臣点点头,说,“但这次是你错了。”
“我错了?”谢浪说,“欧臣,真要追究的话真的是我的错么?”
“所以你这是在我只想让你亲亲我的时候跟我追究谁对谁错么?”
欧臣这句话就说的有些不讲道理了,但跟谢浪讲什么道理,不逼他两把,他真能把好好的恋爱谈成社会主义兄弟情了。
那他妈不扯淡么!
谢浪沉默了,目光却没有移开过,掌心里那个被欧臣吻过的位置隐隐发出滚烫的热意,谢浪不着痕迹地把掌心贴在碗壁上,可他手里这个碗正装着一碗热汤,这一贴,就让他掌心的位置更热了些。
热意卷着某些亲吻的画面直往心里蹿,不由得让他心头也跟着热乎了起来。
可这时不知道是谁打开了通往酒店露台的玻璃门,有冷冽的雪风一股脑地吹进来,让只穿着一件毛衣的谢浪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同时上嘴皮往下嘴皮子一碰,就来了句,“没跟你追究对错。”
“避重就轻是吧。”欧臣抬了抬右侧的眉毛。
“欧臣,”谢浪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半天才续上后半句,“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样逼着我。”
欧臣用舌尖儿顶着嘴角点点头,没什么情绪地说,“行,我不逼你,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因为谢多余睡着了,酒店没有身份证也不给办入住,所以他们就直接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