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肚饿啊,”谢浪说,“那再挺会儿吧,最后一瓶儿了。”
“好吧,”谢多余乖乖应了一声,拧着小脑瓜看了看睡在自己旁边儿的欧臣,压着声音问,“哥哥,欧臣哥哥的病好了没呐?”
“没呢,”谢浪看了欧臣一眼,也跟着谢多余压着声音说,“等会儿你输完液了咱带他扎个屁股针去。”
谢多余跟密谋了坏事儿似的,捂着嘴乐了,很小声地说,“好!”
“好个屁!”欧臣在被子里拍了谢多余的屁股,“我都听见了。”
“呀!”谢多余赶紧捂着屁股,挺委屈地说,“又不是我说的,欧臣哥哥你干啥打我呀。”
“我够不着你哥,”欧臣闭着眼说鬼话,“你帮我打他。”
“我不打,”谢多余抱着哥哥的胳膊说,“我可舍不得打哥哥。”
“巧不巧了,”欧臣把手伸出来覆在那只仍然搭在自己眼皮子上的手,“我也舍不得。”
“我可真感动啊。”谢浪挺配合地来了句。
欧臣和谢多余俩人一块儿乐了。
谢多余还发着烧,欧臣也感着冒,所以三人的晚饭也吃不了什么太刺激的东西,谢浪就领着俩病秧子去了一家挺好吃的粥铺。
欧臣这会儿没什么胃口,谢浪就点了份谢多余爱吃的玉米排骨粥,翻了翻菜单,又点了三个挺清淡的小菜。
冬天的这种小粥铺没有火锅店儿热闹,所以菜上的还是挺快的。
谢多余在医院就开始叫饿,真给他盛了一碗粥,他只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
小孩儿每次发烧都吃不下东西,谢浪也不逼他吃,却实实在在地逼着欧臣吃了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