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臣对他毫无保留的喜欢总这么直接而赤忱,再看看他,好像从恋爱开始到现在都没为欧臣做过什么。
而这样愧疚的苗头一旦撒进心里,就好像氧气冲进了气球,无限膨胀的念头在刚冒出头的那一刻就不管不顾地催着谢浪一点点地朝着欧臣靠近。
说实话,谢浪都不知道自己要凑过来干嘛,但真的凑过来了,他还是很自然地拨开了欧臣额前的碎发,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又轻又温柔的吻。
“好好睡,我在这儿呢。”他的声音很低,低的像是从心里说出来的。
这个吻在欧臣的认知里根本就不算吻,可谢浪那软软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他脑门儿上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像热吻了十分钟一样心潮澎湃。
很没出息,却也知足地笑了起来。
“谢浪,”带着鼻音的声音里有形容不出来的窃喜,“你亲我了。”
“嗯,”谢浪也牵着嘴角笑了笑,“能好好睡了么。”
“能。”其实不能,但欧臣也知道谢浪能迈出这第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想再把人吓回去,只能老老实实地说能。
“那晚安?”谢浪关了灯。
“晚安。”欧臣在谢浪的手即将要离开之前,捧在嘴边吻了吻手心。
元旦的后两天,谢浪基本上就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上午带谢多余去医院输液,中午回家吃个午饭,吃完午饭盯着谢多余和欧臣吃药喝汤,再催着俩人上床睡个午觉,不睡出一身汗都不算完。
晚上继续喝汤,吃药,睡觉,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