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又不吱声了,他觉得这是两码事儿。
最起码晚自习下课去接欧臣回家, 那是在不耽误他上课的基础上。
而让欧臣来给他送衣服,说不定就耽误了欧臣整个上午的课。
高三了,马上又要期末考了, 欧臣的成绩又那么差, 能学点儿是点儿吧。
为了这点儿小事儿把一个上午的课都翘掉, 实在没必要。
“问你话呢!”欧臣用膝盖碰了碰谢浪的膝盖。
谢浪不知道说什么, 没张嘴。
吵架这种事儿就是这样的, 如果两个人一直你一句我一句不停地吵, 那这场架很有可能就要吵到世界的尽头去了,但如果只是一个人在吵而另一个人永远选择沉默的话,那不管那个人有多大的火气,最后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熄火了。
谢浪一直不说话,欧臣心里其实特别窝火,但爷爷奶奶和谢多余还在外面,他不能四六不管地揪着谢浪的衣领就是一顿揍,只能跟谢浪肩并肩地靠在沙发里生闷气。
今天的天儿是真的很冷,冷风都有二级。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很默契地保持着一种低气压的沉默,这样就显得窗外鬼叫的冷风特别的吵。
欧臣窝着火摁响了自己的指骨,满身烦躁地从沙发里撅起来,他想拽一点起身就走,让谢浪追着自己哄,但一想到谢浪已经忙活一整个上午了,他就实在不忍心跟谢浪耍这种幼稚且无知的脾气。
只好声好气地说,“谢浪,两个人谈恋爱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有时候你麻烦麻烦我,有时候我麻烦麻烦你,这样互相麻烦,互相付出的恋爱才叫恋爱,如果你什么事儿都怕麻烦我,那咱俩还好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