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么?”他挺严肃地说,“你不放心小可爱我就放心你了?啊?还是你就那么愿意看着我在后面儿火急火燎地追着你跑?”
没有。谢浪无声回答。这里不好。
“说话!”欧臣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儿见谢浪耷着眼皮不说话,简直火烧头发,“哑巴了是吧!”
谢浪被他这两嗓子吼得直皱眉头,却还是压着火没跟他顶回去,咬了好大会儿后槽牙才咬出一句,“曾佳是我妈,她是神经病,我怕吓到你。”
“你妈”欧臣刚喊出两个字儿就意识到这么说好像不太礼貌,于是改口,“阿姨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跟她谈恋爱!怕吓着我?我他妈在你心里是瓷娃娃是吧,一吓就嘎嘣一下碎的稀碎!”
谢浪不吭声了,沉默了得有半拉分钟,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反手握住欧臣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
“跟在我后面。”
五院分两片儿住院楼,一片儿楼里住着抑郁症患者,另一片儿楼住着精神病患者。
抑郁症那边儿谢浪不了解,反正精神病这边儿的探视时间倒是挺宽松的。
上服务台签了探视申请,就有护士带他们去神经楼等着了。
这还是欧臣第一次来精神病院,他有些好奇地左看看右瞅瞅,发现精神病院的绿化环境还挺好的,大冬天的都能看见几处冒着小花儿的盆栽。
大厅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个裹着军绿色棉衣,一个穿着护士服。
俩人从欧臣他们身边儿路过的时候,那个裹着军绿色棉衣的人很是好奇而懵懂地多看了欧臣他们几眼。
欧臣不明所以,刚要皱起眉头把人瞪回去,谢浪就捏了捏他的手心,小声说,“他只是好奇,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