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地抬了抬嘴角,可就在他准备走向谢浪的时候,身后徐天慧那道烦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欧臣,我刚才就跟你说了,我没有占你妈妈的任何东西,现在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占你妈的东西,欧子瑜也没有占你欧臣的东西,你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你们脸皮厚。”欧臣头也不回地朝着谢浪走了一步。
“因为你是领养的。”徐天慧带着些不忍的语气说着带着刺的话。
欧臣忽然停了下来,发蒙的同时他看见眼前的谢浪拧紧了眉头。
有那么一瞬间,欧臣很抬手抚平谢浪的眉头。
可实际上,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山里的冷风打着旋儿地往他脚底钻,欧臣只觉得一股带着冰溜子的寒意从脚底逐渐蔓延到身体的各个筋脉里。
冻的他又冷又疼。
不过他还是忍着钻心的疼转过身子。
“你说什么?”欧臣的眼眶都红了,声音也有些漂浮。
“臣臣对不起,我不想说的,可你太欺负人了。”徐天慧哭着说。
如果欧臣刚才还有满腔怒火想要爆发出来的话,那他在这一刻就觉得自己好像就他妈的是个笑话。
什么生气,烦躁,不耐烦,全都像个脆弱的泡沫一样,风一吹就散了个干净。
所以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或许是冻的,也或许是徐天慧的这句话,反正他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麻木到感觉不到自己的状态。
欧臣没再说话,他也说不出话。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带着冷到麻木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