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做了些吃的,拿着去临近的邻居家里走了一圈,认个门。其中就有门卫大叔家。
这附近住的基本都是这里原来的本地人,有几家的孩子也是在研究所工作,只不过不是做的研究员的工作而已。
邻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也还不太清楚,毕竟刚刚搬过来没多久,但目前来看大家都还算是友好。
十月一开始,晏桥和宋晓又投入工作了。
休假回去上班第一天回来,晏桥就说给雨湘找好了补习老师,以后人家每天上午、下午各过来家里三个小时给她补习。暂时交了一个月的补习费,看后面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补习。每个月的补习费也不少,一个月四十。
这么高的补习费,出得起的人也有,舍得出的人少。
高老师过来上课后,晏雨湘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大早上就起来背书,宋晓每次回来,都是看见她在厨房里一边烧火煮饭一边看书,旁边是她在家洗好的菜。
说到蔬菜,晏桥在后院那一小块地方开出来一小块菜地,里面现在还都是种子,连根都没看到。
红河服装厂的新一轮招工已经要进入尾声了,宋晓回来上班第二天,就从已经入选的八个人里选出来一名打版师傅和两名学徒。另外,乔霜赶在最后去报名,直接拿了自己做的衣服过去,何厂长和何杏梅当即就拍板决定录用了。
宋晓也没在厂里隐瞒过自己和乔霜的关系,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而且她们凭本事进来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厂里的职工本来还有点不舒服,觉得宋晓仗着自己现在在厂里地位高,就安排亲戚过来,而且还是自己婆婆。但是后来何厂长往各个部门走了一圈,说宋师傅是新来的乔师傅给教出来的,人家都在花州市服装厂做了二十多年打版师傅了。
这一宣传,大家就没了意见。
挑了个周末,宋晓和晏桥都喊了各自的同事,忙了半天,总算是请人吃了顿饭,补上了结婚没喝到的喜酒。
忙玩这一段,总算是把事情都给安排完了。
宋晓感慨道:“结婚真是不容易啊!”
晏桥放下手里的书,凑过去亲她,“就结一次,不容易也就这一回了。”
不等晏桥有下一步动作,宋晓推开他,“你手里有多少工业票了?”
晏桥没答她的问题,把人拉过来按住,“下个周末就给你把电视机带回来,现在,你不要再说话了。”
“我就……唔……”后面就真的没有她说话的机会了。
第二天早上晏桥把她喊醒,等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晏桥把人拉住,捏捏她的脸,“怎么不跟我说话?”
宋晓“哦”了一声,“昨晚你说的,不要再说话了。”
“……”
“昨晚说的,今天不算数了。”
宋晓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十月底,恢复高考的消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时,宋晓正和乔霜确定好服装厂最后一批冬款样版,小桃兴冲冲地跑过来,激动地搓手,“师傅!高考!恢复高考了!”
“这么激动,你也要报名高考了?”
“那也不是,就是觉得激动。”小桃又跑去其他部门去和大家一起又蹦又跳的。
宋晓其实也很激动,忙去问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考试,得知考试时间就在今年十二月时,庆幸雨湘从月初就跟着老师补习功课了。
当时有人也觉得恢复高考是势在必行,但是也没有人像晏桥那么着急的。还有人觉得晏桥考虑得太早了,没想到现在真的恢复高考了,而且时间竟然这么紧促,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肯定有人要捶胸顿足当时为什么不早点复习了。
“妈,今晚我们吃顿好的庆祝一下。”等小桃又跑去和其他人讨论了,宋晓高兴道。
乔霜也高兴,点了点头,“应该庆祝的。下班了去队员家里买只鸡回去炖汤喝,也给雨湘补补。她昨晚说学得眼冒金星了。”
“哈哈,她都算好的了,我看见那一堆数字和一大段一大段文字就脑壳疼。”
“我也看得脑壳疼。还有你爸和晏桥下班回来讨论的东西,跟说天书一样,有时候听他们说都觉得晕。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得下去学得下去。”乔霜一想起家里的那些书,就觉得犯困。
宋晓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拉着乔霜的手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呢。不过晏桥看我做衣服的画的那些图也晕,跟他说也听不懂。还好还有妈在,不然没人和我能搭话。”
下班后,宋晓和乔霜手挽手走出去,商量着待会找谁家买鸡肉去,还要去老婆婆家里买点蔬菜。
厂里的职工看见她们出来,打了招呼之后,嘀咕道:“这婆媳俩的关系好得跟亲母女似的,真是奇怪。”
“这有啥奇怪的,人宋师傅本来就是乔师傅带出来的,徒弟变儿媳妇,肥水不流外人田。”
“说得也是。”
宋晓和乔霜走在生产队里,有队员跟她打招呼,“宋师傅,又和你婆婆过来买菜啊?”
“是啊,想去买只鸡回去煲汤补补。婶子,最近哪位队员家里有鸡要卖的啊?”
“就何老四家里,喏,就前面建新房子那家,他们家里肯定有鸡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