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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让她动手?”孟窈微微皱眉,下意识有些不希望让苏云幸掺合到这件事情里面来,“直接让底下人去偷不是更好?”

他们手底下身手利索之人不在少数,选个信得过的去办这事会更加牢靠。

“不行。”可顾元昭却拒绝得果断。

他微微抬头撇了孟窈一眼,然后才接着道:“我曾派底下人去过一趟,苏云承行事谨慎,想将那药材取走,并不容易。”

孟窈愣在在了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竟是一点未曾看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心思的?”

顾元昭没应他,只道:“我会去同苏云幸说,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她都应当是无法拒绝。”

他从来不在乎利用何人,以何种方式达成目的,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了。

所以他算得分明,若是要将地根草取来,苏云幸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她会听话,会将这事儿做好。

孟窈站在原地许久未动,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直到顾元昭的目光看过来,他才算是点了头。

他下意识的不希望最后的结果是那样的,可又好像没有法子去改变什么。

他不是寻常人,很多时候,真的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苏云幸午后便来了云阳侯府。

听她身边的婢子如诗提及,苏云幸刚醒来草草用了午膳,人便又往侯府来了。

孟窈听了如诗这样说也不由得笑了笑,又问:“你弟弟怎么还会让你来?”

不提前头发生的那些事儿,昨日夜里苏云幸被送回去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苏云承竟是毫无感觉?

“凭他也能管得了我?”苏云幸轻轻哼了一声,“我是他姐姐,比他还要不大上一个年岁,我管着他还差不多!”

她这话说得轻松,而实际上若不是以生死之事相逼,苏云承怕还是会让人关着她。

只是苏云幸觉得这事说出来有些丢脸,便也就不说了。

孟窈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笑,可心里头却一直记着顾元昭的话,面上的笑也显得有些勉强。

只是苏云幸并未发觉,她斟酌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昨夜我喝多了酒,应当没有说什么不当说的吧?”

孟窈作沉思状,“你那日好似说……不愿意再喜欢元昭了。”

苏云幸闻言轻声叹了口气,“我心里也真是这样想的。”

“我听他说了那婢子就是他心上之人,原先我见他们二人一同逛乞巧灯节还未曾多想,只觉得他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里,怎么的也凑不到一块儿,如今想来,若不是生了情意,又怎么会在那样做那样暧昧的事儿?”

孟窈听着点了头,心中暗自想着,若说是从乞巧节开始的话,那顾元昭倒是真藏的挺好。

前头自己倒也问过他,不过都是玩笑,谁能想到他竟真能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