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陆怀簪愣了半天,他一动不动盯着唐延喜,好久才颤巍巍道:“夫君?”

唐延喜面露绯色:“是,我夫君名叫姜意投,乃户部侍郎,如今在定州处理灾荒一事,我担心他,所以想来定州看他,却不慎落入贼人之手,幸得遇见你们。”

“夫君啊……”

陆怀簪垂着头,小声道:“我还不知道你成婚了。”

唐延喜拍了拍他的肩:“陛下做太子时就对唐家有恩,唐家遇难,陛下送我离开上京,后来寰凤楼一事,陛下找到我,我自是义不容辞,从寰凤楼离开后,我便被安排在了意投府中,也是那个时候,我与他互生情愫,没有告诉你,是怕连累你。”

陆怀簪对她道:“没关系,只要你过的幸福我就开心了,延喜,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妹妹。”

这句话不禁让温沐想起了自己在周朝的日子,那时她也对羁源说过这句话,可惜后来物是人非,他再也没正眼瞧过自己。

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他就那么恨她,要是现在告诉他,自己就是当年的蕴柔公主,他还会再次杀了她吗。

不愿意再回忆下去,温沐提议先去定州城。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羁源从客栈后院牵出来两匹马,陆怀簪不会骑,便让唐延喜带着他。

温沐和羁源同乘一匹,她心里难受,想必是阴阳河实在伤了元气,恐怕一时难养回来。

她尽量不让羁源看出自己的异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直忍着,实在忍不住了才会轻轻叹口气。

差不多也是傍晚,他们才到定州,此时天色也渐渐黑了,再奔波恐怕不安全。

先前的那些人被羁源关在客栈里,说是让定州的官府亲自去押,唐延喜连夜写了封信,就等着明日呈上公堂,诉说灾荒吃人一事。

定州城里几乎没什么人了,稍微富庶点的地方都被洗劫一空,唯有官员来往的杏林街道还算太平,周围都有官兵把守,唐延喜是为天子做事的人,自然轻松就能进入。

羁源为他们找了个住的地方,一切安排好后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