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影冷笑道:“姜意投本是定州人,自小家境贫寒,为了谋生,十七岁就娶了员外家的小姐,后来考取功名,一直留在上京,如今父母以死相逼,他才以治理灾荒的名义回了定州,没想到唐姑娘会跟过来,一时间两方都没处理好。”

陆怀簪道:“当日延喜去姜府,是姜夫人招待的她,她知道真相后,并没有告诉姜夫人,而是在外头一直等着姜意投,等姜意投看见她,说了来龙去脉,延喜也知道他原配确实是姜府里那位夫人,二话没说与他断绝联系,如今暂住在这里,还没想好下一步还如何走。”

扇影道:“这事无论谁遇上都要消沉一段时间,错倒底还是姜意投的错,他见异思迁,并非良人。”

“谁说不是呢。”陆怀簪捏紧茶杯,恨恨道:“若是喜欢原配,那就一心对她,若是不喜欢,那就别娶人家,一边从原配身上得到利益,一边又想让延喜做他不明不白的外室,我当时恨不得打死他,若不是延喜拦着,我真的会动手。”

“沈公子,您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扇柔故意将此事抛给辉琉,“姜意投乃朝廷重臣,如今在定州治理灾荒,事关重大,私德不正,如何让百姓相信他能做一个好官。”

他添油加醋道:“如今天灾人祸,政局动荡,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失民心。”

这种程度的为难,辉琉早就见怪不怪,他淡然笑道:“延喜对新朝的贡献功不可没,她的选择我不会多加干涉,倒是少主你,扇家的折子在承明殿堆成了山,你让那些老人家小心些,注意身体,不然折子没写完,命倒是丢了。”

他们之间的对峙看的人心慌,温沐不想参与进去,就找了个理由,同陆怀簪一起去了厨房,准备为延喜做些吃的东西。

等东西做完的时候,又听说定州城外灾民闹了起来,辉琉和扇影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去处理了。

温沐试着敲了唐延喜的门,一直无人应声,陆怀簪无可奈何,只能将吃食放在她门口,让温沐先行离开,给延喜一点思考的时间。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羁源仍旧没有回来,延喜那边也没什么变化,陆怀簪和温沐总是坐在一起,要么沉默一天,要么互相唉声叹气。

老和尚离开了红楼,辉琉和扇影也常常见不到人,只有辉琉身边的两个侍卫常常在院子里练功,飞粼和雷润都是十七八岁,玩心很大,做事却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