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沐异常冷静，羁源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再也不愿解释辩驳。

他忽然在剑雨中半跪下来，长衫凄厉地飞舞着。

良久，他似是想通了什么，慢慢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羁源道：“沐沐，我们回无夜城，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重新开始？还可以重新开始吗。

温沐自嘲地转过头，手里的寻天剑被她捂地发热。

“再也不可能了。”温沐长发飞舞，心如死灰地看着天空，“是苏声蓝救了你，给了你新的人生，你爱的人是她，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闻言，羁源如遭雷击，他错愕地停下脚步，声音冰冷：“你现在说这种话，是在故意气我，对吗。”

温沐凝眉，不大情愿地看向他，摇头道：“你若愿意这么想，我也不会说什么。”

这比否定更让他难受，如今她已经觉得反驳都是浪费时间了。

温沐道：“再靠近一步，你会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算得了什么。”他染着血色，凄然一笑：“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话音刚落，他全然不顾生死，天神之力几乎是将他三魂六魄反复凌迟，他忍耐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将温沐抱在怀里，温柔的吻上她的唇。

一滴苦涩落在温沐脸上。

“你真的可以忘记我们的一切吗？”

滚烫的长剑刺入胸膛，羁源微愣，随后放开温沐。

她松手，羁源冷笑，看着穿透心脏的寻天剑。

这一剑，便是给他的回答。

没有人会自寻死路，可他偏偏不怕死。

他心甘情愿受这一剑，无人能够阻止他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