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轻声道:“主儿,奴婢扶您去歇息。您今儿受了惊,得为腹中的小阿哥着想。”

“霜降。”凝意沉了沉心,柔声道:“此事与你无关,别将责任往自个儿身上堆。”

霜降笑容勉强,“主子信任奴婢,可这事终归连累您。您昨晚刚和主子爷圆房,今日便有人算计您……”

“要说连累,是我连累你。”凝意踏进正院,视线在东西跨院的方向各停了停,眸色深邃,“可她们算错了。”

寒露义愤填膺,关了院门后愤慨道:“您先前对她们都太好了,由得她们想请安便请安,不想来了就找个由头告假。哪家的福晋有您这么好性子的?您瞧,这次她们就算计到您头上。”

霜降见她态度轻松,“您觉着这事?”

凝意嗤笑:“多半是贼喊捉贼,她太心急,但又不心急。”

什么心急又不心急的,寒露不懂,听的愈发疑惑。

霜降一点就通:“宋主子明明喝了红花,为着孩子也得卧床等周大夫来瞧瞧,可她反倒是在院中动用私刑,此为心太急。周大夫开了安胎药后,她又喝的十分缓慢,就和平常喝药一样,此为不心急。”

不得不说,霜降是个胆大心细的,明明都冤枉到她头上了,却依旧能耳听八方眼观四面。

凝意弯下腰,拎着水瓢继续浇水,闻到那股熟悉的浓香味,她便想起今儿四爷对她的态度。

这份信任,不枉费她昨晚卖身又“卖艺”。

既如此,她也得做出点表现。

思绪刚定,便见赵和元快步进来:“主子,今儿主子爷晚膳在正院用。”

凝意挑眉,“那就再加几道菜吧。让苏安玟这些时日去外头逛逛,选些上好的鱼翅燕窝,海参鲍鱼。”

她不是个小气的,到时奖励四爷一道“佛跳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