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王朝卿进了那间屋子,抬头瞧着比往日同一时辰黑了两个度的天,“嬷嬷。”
孙嬷嬷笑着道:“王公公有什么事儿?”
“我瞧这天色不太好,待会儿怕是要下大雨。我让人搭个棚子?”
孙嬷嬷笑容不变,“不用麻烦,我想着主子那边也快好了,咱们等等吧。待会儿要是突然下大雨,就让大家站屋檐下等着。”
王以诚不明白个中原因。
孙嬷嬷笑的意味深长。
“你不是说当晚穿的是鹅黄色的衣服么?怎的见过你的都说你穿的是白色的?”张起麟沉了脸。
那被抓出来的丫鬟怯怯的,“奴婢许是记错了。平日里不是白的就是鹅黄色的,奴婢也记差了哪天穿的是什么颜色。张公公,您各位每天穿的都是一样的色,怕是也会记错吧。”
“现在是本公公在问你!”张起麟冷笑,“能记着连续三天摘得是哪里的花,摘得是什么颜色的花,戴在左边还是右边,却唯独不记得那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他嗓音尖利,“我瞧你是想着蒙骗了我,又去蒙骗福晋!说吧!那日到底做什么去了,又缘何撒谎啊!”
“你且清楚明白的说。”王朝卿做了好人,“把那晚的事情交代清楚,若和大阿哥落水一事无关,咱们都不会冤枉了你。可若是不交代,你该知道结果的。”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那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真不是刻意隐瞒的。可奴婢……奴婢那日与人有约,回来时不慎弄脏了衣服,这才换了一身鹅黄的。奴婢不敢撒谎。”
“不敢撒谎,却有所隐瞒。”凝意轻轻敲着桌面,“约的是男是女?”
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