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意料外的是,林绵脸上神色轻松自然,全然不像是要上考场的样子。
林绵问:“晏叶只剩我一个人,但如果北山一个人都没法跑完赛道,水云前面又分数差了太多,这样还是晏叶赢,是吧?”
林绵说完,旁人都愣了几秒,后来才讪讪笑笑,面面相觑。
“看,小绵心态真好,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在等一道天雷劈下来替你惩治恶人是嘛,倒也听着挺好。”甘吉也试图开了个玩笑,估计不太好笑,大家脸色还是很僵。
“哎。总之你千万注意,安全第一。”
林绵嗯嗯得点了点头。
午后的天色有点阴沉,北山两人往会场里走。
孔凡也比过去长高了一些,人不似以前那样张扬了。从那次被俞清随教训完之后,结束了一段心理阴影期,他那身往外炸着的刺忽然收束开始往里面长,于是一天比一天阴郁,像个诅咒娃娃一样,每日嘶嘶地念叨着,打算早晚有一日要向林绵寻仇。
三年间都未找到好机会。毕竟林绵那个师兄盯得太紧。
而在学府之内,任何非练剑场上的攻击,都是触犯规则的。只有这一次考试是最好的机会。
体修考试规定:在赛制之内,可以用一定程度的攻击牵制对手。
‘一定程度’这种含糊的措辞,往大了说,就是只要不死怎么着都行。
孔凡枯瘦的手摸向身侧隔着的一条荆棘铁菱,脸上露出了个阴惨的笑容。
旁边长得壮实的卢诏冷冷斜了他一眼。
“我先说好,你要做什么事我不管,但是首先保证北山门的优胜。”
“我可没说要你管。再说,咱们门奉行的道理,这么多年你还没理解吗——想要赢,最简单的方式是什么?不就是扫除障碍?解决他,利你,利我,利北山,这你要想清楚。”
卢诏听了沉默一会,也点头道:“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他们继续向着赛场入口双极殿走去。
他们到那里的时候,晏叶和水云的人都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