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兴起,我打了个嗝,问:“对了,你那炮友呢,回国没一起带回来?”

“你怎么知道……”屠陈握着啤酒罐,顿了几秒:“炮友而已,带回来做什么?我都要走了,自然就散了。”

也是奥,有道理。

但既然没带回来,那是不是说他回国后就没固定床伴了?

我要不就毛遂自荐一下,反正横竖他都当我在讲笑话,我也当个笑话讲了。

还没等我开口,他却问:“你呢?”

我?我什么啊。

我当然是在等你回国啊。

我摆出最没正经的模样,笑眯眯打算把心里所想的给说出来:“我啊,我在等……哎我靠!”

酒喝多了,脑子都傻了。

搁桌上的手机一震,连带着桌子一起震,搞得我还以为地震了。

我迷迷瞪瞪瞥了眼手机屏,发现是昨晚那个技术烂到爆害我屁股疼的甲方爸爸打的电话。

接呗,还能怎么样,甲方就是上帝啊。

17

晏深开口就问忙完了没。

我迟钝地想了想,我都忙了什么。

哦,我忙着把我的白月光接回家,忙着给他煮火锅,忙着灌醉他,忙着向他献出我的第二次。

呜呜,第二次。

我气。

我筷子一摔,对着电话对面乱吼:“要不是你,我今天能这样吗!”

晏深像是被我唬住了,半晌都没吱声。

我脑子一转,不对啊,这是我的甲方爸爸,我怎么能态度这么恶劣。

公事公办,我不能夹杂私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