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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钱锟老师画展的负责人之一,那他应该就不是本地人了。

我和晏深继续向前走,偶尔开口和他聊聊油画历史,即兴还能口若悬河地讲个故事,时间过的到也快。

直到走到自动贩卖机前,看着晏深弯腰去取掉出来的饮料,我才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

刚才那个叫景博明的,看上去还怪眼熟的。

我坐在休息位上细细思索,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

晏深挨着我坐下,看我似乎有些出神,便问:“累了?”

我摇摇头:“没有,在想刚才那人。”

他头转过去,不吭声了。

我被他这么一打断,思绪也断了,一扭头就瞧着晏深嘴唇抿着,脸色似乎还有些不大好看。

我愣了愣,将他刚才那问题原封不动丢了回去:“累了?”

他看我一眼,慢吞吞开了口:“没。”

我看他这副模样还真像是有点累了,不过他原先就对这些不感兴趣,半圈逛下来累也是正常的。

我心想要么就坐一会儿打道回府得了,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掏出一看,屏幕上只有单调的两个字: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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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不懂我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小声地喂了一句。

我妈声音听起来也很小,像是和我一样在特地压着嗓子:“你在哪儿呢?”

我毫不停顿地回:“在博物馆啊,怎么了?”

她问:“和男朋友约会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