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去,在餐桌上,宿爸爸把事情跟宿妈妈这么一说。宿妈妈愣了下:“男的?”她很嫌弃,“男的有什么好。女的多好,我能跟她一起化妆。”
宿原说:“那我争取找个爱搞护肤的。”
宿妈妈踢了他一脚:“去你的。”
就是这么出的柜。好平常,接受得太快了,以至于宿原根本没觉得是什么大事。他当然也不知道,他的父母背着他偷偷查了几十篇论文,又看纪录片又看同性|爱情片。
后面高一结束了宿原说自己要去打职业,这件事遭受的反对程度都比喜欢男的要严重。
所以……盛因明一直在担心会不会暴露。实际上,就他一个担心,其他人都坦坦荡荡十分坦然。
宿原叫醒盛因明,让他起来穿衣服,得回家了,回家包一下饺子,明天除夕了得煮。宿妈妈是北方人,过年过节的不包几个饺子,那节跟没过似的。
盛因明从床上坐起来,腰酸得像跟人斗殴过一样,忍不住瞟了宿原一眼。
宿原把他要穿的衣服都叠在他身边,他低头先穿内衣,穿的时候就把腰闪着了。越想越恨,踢了宿原两下。像调情,宿原捏住他的脚腕给他套上袜子,说:“另一只。”
盛因明莫名其妙地把另一条腿伸出去,任由他给自己穿好袜子,又穿好鞋,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感觉还是腿软,站不住。脑子里老是不断闪回一些片段,被折叠成各种姿势……嘶。住脑。
盛因明套上厚羽绒外套,急急忙忙推开酒店门,却在碰到门卡的那一瞬间软了下腰。
幸好被身后的宿原一把扶住。
盛因明浑身又酸又软,看着宿原,这会儿刚做完,说不出太嘴硬的刻薄话,只能哑声说:“宿原,你技术太烂了。上次就很烂。”
宿原笑他:“刚刚还叫我哥哥叫我老公。现在就喊大名嫌弃我,你还说不是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