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躺了太久,他的手毫无力气,但拿一杯水还是可以承受。

他抱住杯子,一下子就灌进去一整杯,等一整杯水被喝完,身体虽然仍然有渴意,但已经好受太多。

秦予衡看他脸色好转不少,眸色沉沉,里面像是翻涌着什么,但声音平静,只是说:“我去给你叫医生。”

他按了一下床边的呼叫铃,齐新竹很肯定自己身处的地方不是医院,看布置就像是普通的住宅里面,所以估计这呼叫铃也是特制的。

整个房间很大,布置豪华,甚至作为一个植物人的病房,窗前还有电视和绿植。

不一会,一群人哗啦啦的走进来给齐新竹上了一堆仪器,齐新竹强忍着,乖乖的被翻来覆去的检查,等他他歪着头,问检查结果的时候,却没有人理他。

他们好像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在听到他的问题时,眼神都没有半分触动,仿佛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仿佛他只是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

齐新竹强迫自己忍耐,现在他身上不仅没有任何筹码,甚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长长的走廊上和秦予衡汇报结果,这时候的表情倒是殷勤得和刚刚判若两人,秦予衡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笔直地站着就压迫感十足。

“齐公子基本已经康复了,只是有点微量元素缺乏,心率血压,细胞数都已经在正常范围内了。”那医生说。

秦予衡一针见血,问:“那他脑子会有问题吗?”

对方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齐公子毕竟也是植物人两年了,对大脑肯定还是有些损伤,但是从片子和数据上来看,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脑部本来就很难说清楚,所以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说了又相当于没说,他问了又相当于没问,但这个问题确实无解,秦予衡也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