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不解, 道:“啊?”

突然,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简直不像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

他太自卑了, 和眼前的人比起来, 自己还不如臭水沟里的老鼠。他不愿意再开口, 默默低着头,只是等着对方下达最后的命令。

但没有等到他被遗弃的话,只有很柔软的触感在自己脖子上面扫过,痒痒的,他并不觉得难受。

齐新竹略微有点洁癖,所以随身都带着手帕。

他没有药膏,梁恪也不愿意医生来检查,他只能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掉上面的粥水,还轻轻的吹了吹。

梁恪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仿佛自己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他突然有些无措。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以前在齐勇那里看到的一条狗,他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只知道那条狗通体黑色,油光水滑,上面系着一条长长的银色链子,威风极了。

它性情也很凶残,见到人就想要扑过去咬。

可是没有人打骂它,甚至被咬的人也不责怪它,只怪自己运气不好。

那时候他刚刚被人辗转卖到齐家,还没有被齐勇盯上,日子也没有过得这么悲惨,他曾经听到他们的谈话。

“这可是齐先生最近的爱犬,你们给我小心点照看,否则,你们知道下场的。”

众人回答是。

他躲在角落,他很惊讶,更惊讶于所有人的顺从。

怎么会有一只狗比人还要来的高贵呢?难道就因为他的主人身份高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