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叹口气,最后还是拿着吹风机亲自给他吹头发。
他尽量轻柔一点,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梁恪的脖子还是有点僵硬,活像被人点了穴一样。
梁恪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发间来回穿梭,动作已经很轻,但有一把重重的锤子在他心脏上敲打。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变化,可是现在他下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裤,只要有变化,实在太过于明显。
这太难堪了,他面对的人是齐先生,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无论再怎么样,他也不伤害齐先生。
头发还没吹干,梁恪突然站起来,从齐新竹手里面抢过吹风机,面色涨红。
语气闷闷地说:“我感觉有点热,我等会自己再吹,齐先生休息去吧。”
齐新竹莫名其妙的被赶出来,看着眼前紧紧关闭的房间门。
他突然有一种,他长大了的感觉。
他心情有些复杂,像个老父亲一样,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才缓缓离开。
但他这边一派萧瑟,可门内梁恪却火热至极。他紧紧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眼神迷茫。
他不能理解现在的自己,更不能谅解自己的行为,齐先生对他那么好,他应该侍奉他一辈子的,应该为他做任何事情,唯独不可能肖想齐先生。
少年的内心正在经历人生遇见过的最难抉择,那个人的脸在他的心中反复闪回,梁恪的脸上全是隐忍的痛苦。
然后,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直接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起身又去了厕所。
齐新竹也明显感觉到了,现在梁恪回来,自己和他还说不上三句话,他就回房间了。
留给他的,永远是那一扇不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