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从来不信这些神灵,可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真的有神,那么在他的世界里,只可能是齐新竹。

为梁恪庆祝完生日,齐新竹就寻了个时机默默退场了,毕竟这里那么多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他在的话,他们也玩的放不开。

梁恪看见他离开了,他很想追过去,但是后面同学们一直在喊他玩游戏,他不能走,这是齐新竹帮他举办的生日会。

梁恪耐着性子陪他们玩各种他觉得无聊至极的游戏。

但是和平时不一样,即使他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同学们也能感受到他是高兴的,只是他们不知道,这种情绪的由来,和他们无关。

但梁恪对于,递过来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也一律没有拒绝。

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后来他的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但其实没有喝醉,只是装睡的倒在一边。

同学们看着他实在不行了,也就不闹他了,反而自己又进行下一个环节,梁恪找到机会偷偷离开,找到正蜷缩在四楼飘窗上睡觉的人。

从这里可以看到很远的景致,但他知道齐新竹睡觉轻,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玩闹,齐新竹肯定睡不好觉。

他一个人就这样躺在飘窗上,上身搭着一件薄薄的灰褐色羊毛毯子,漏出伶仃的脚踝,小小的一团,梁恪觉得他一只手就可以抱起来。

“齐先生,醒一醒。”

齐新竹迷迷糊糊的被叫醒,看到梁恪蹲在自己脚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齐新竹声音沙哑,问:“怎么了?”

梁恪手里端着一块小蛋糕,是刚刚他偷偷从那个大蛋糕塔上面切下来的最好的一块。

“齐先生陪我再许一次愿望吧。”

他看了一眼手表,说:“马上就十二点了,我不想和他们一起过,我想和齐先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