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就是这样,他从来不愿意逃避,这件事已经很违反他平时的作风了,而现在,他实在没办法再说服自己视而不见了。
那是懦夫的行为。
梁恪盯着他的眼睛,在这一刻到来之际他竟感觉极其平静,齐新竹这一世的眼睛带了点绿色,总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但梁恪知道,不是这样,齐先生很好很好。
梁恪捏着瓷碗的手紧了一下,对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的笑,说:“齐先生,先喝了我们再聊。”
齐新竹没有什么表情,听到他这句话之后也没说什么,接过梁恪手里的姜茶立刻灌了进去。
“好。”
但很不幸,他们并不没有太多机会谈事情,因为场合不对,而且很快就有人敲门,一个穿着暗红色士兵套装的男人匆匆敲响他们的门,打破了一室寂静。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梁恪迈开长腿走过去打开门,问:“怎么了?”
来人有些慌张,直入主题,用着生硬的英语说:“我们似乎遇见了风暴。”
他的语言似乎和普通的欧洲人又不太相似,齐新竹却能从里面听懂的几个单词中间拼凑出他的意思。
齐新竹和梁恪也脸色变了变,他们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现在他们也确实感受到了船身的剧烈摇晃。
巨大的轮船犹如一尾小舟,被自然之手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