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梁恪坐在床上带着点温和的笑意,也微微笑了一下,帮他关上了门。
然后他并没有去那些他平时去的地方,反而一个人拿着钥匙慢慢踱去了高楼的储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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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年轻的缘故,梁恪背上的伤口以很快的速度慢慢愈合,再养了三两天之后,齐新竹看到他的背后已经是一整块结痂的伤口了,边缘处已经长出来粉色的新肉,只是看着有些脆弱。
梁恪就乖乖坐着等他检查完,齐新竹把他的衣服放下。
梁恪背着他牵动嘴角,似乎齐先生比他还要更在乎自己的伤口,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
齐新竹伸出手,想要牵他,毕竟最近他还需要拐杖出行。
他问:“今天太阳正好,我扶你到外面走走吧。医生说了,你这伤也需要晒点太阳。”
梁恪其实早已经能自己走路,但还是没说什么地把手放在齐新竹手上,两个人肩膀靠在一起。
齐新竹说得没错,外面阳光确实正好,不弱不烈,像太阳神挥洒恩泽般纷纷扬扬的撒下来,然后轻盈的降落在世界万物。
古典的建筑仿佛焕然一新,在泛着金光的熙熙攘攘的植物中显得和谐又生动。
齐新竹扶着他在花园里慢慢逛,他不敢走很远的地方,只在相对平坦的路上一圈一圈绕着。
梁恪也没说什么,任凭他被带到哪里就是哪里。
没过多久,花园里突然出现一道年轻爽朗的声音,他拿着一张纸哗啦啦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