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就说这么晚别去了,您还要去,大夫说了,现在这几天可不能乱跑了。”
今天的饭菜当然是福子送上去的,昨天齐新竹下山的时候不小心被路边伸出来的藤蔓刮伤了腿,那植物带着尖齿,他昨天没注意,刺扎得还挺深,惹得人一阵一阵钻心的疼痛。
齐新竹叹口气,心里忧愁。
福子一边上药,一边低声说:“我看呐,主子大可以换个人喜欢的。”在这个世界,官宦圈养男宠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也见过许多男子夫妻,国师喜欢那小沙弥原本是没什么的。
可是经过这么些天,他也算看出来了,那人不是个榆木脑袋,纯属就是丝毫不领情,照他看,像自家主子这么好的人,换个人喜欢才好。
齐新竹无奈苦笑,这东西是他能决定的吗?他也没办法啊。
福子趁他不注意完成最后一下包扎,他又惊呼一声,抱着自己的腿,这具身体对疼痛的敏感度似乎也高,他都感觉有生理性的泪水溢出。
福子看着他,也皱着眉头,倒像是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最后叹了一口气,妥协似的一边默默收拾着残余的药品,说:“那这几天送饭主子就别动了,我去给那人送上去就好。”
福子对他没什么好感,甚至觉得是他害得齐新竹现在连走路都不方便,每次一到离他很远的的地方就把东西放下匆匆离开了。
日升日落,山中的阴晴变换不知几何,赵明敬的脊背也慢慢无法绷直。
还好有齐新竹送来的东西,与之前那么多次相比,算不上难熬。
他正想站起来,刚好遇见前来送饭的福子,他知道这个人是齐新竹的仆从,两个人整日整日都在一起无所事事。
他转动脖子的时候,明显感听到自己骨头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