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站出来说:“臣以为大堤为根本,现在洪水泛滥,最重要的东西还是重修大堤。”
又有人出来争辩,看起来年纪很大,吹胡子瞪眼睛说:“大堤所耗费是大辰几乎半年的税收,况且,大堤自修建以来,已经维修了大小不下十次,每次都耗费巨大的银钱,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当地的百姓迁走才是。”
几波人争论不休,各不相让。
皇帝的眼神突然扫向站着的赵明敬,问:“定王,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赵明敬突然像被惊了一下,然后拱手说:“回父皇,儿臣只懂得一些领兵打仗之事,对社稷政事,实在没有太多见解。”
皇帝表情微妙噢了一声说:“前几天教授皇子的夫子说,你的悟性不错,看来是他胆大包天,诓骗朕的了。”
赵明敬眉心一挑,突然跪下来,道:“也许夫子的意思是儿臣的记性不错,但儿臣实在资历太浅,那些东西还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他说着冷汗都要滑下来了,他知道,自己这个父皇并不蠢,只是年纪大了,反而更加多疑。
赵崇看着他跪在地下,又突然笑了,说:“起来吧,朕只是突然想问问罢了。”
赵明敬没说什么,默默站起身来,站在他身边的秦王和太子一脸倨傲,看来即使他打了胜仗回来,父皇也并不是多么信任他。
那可不是,毕竟两人即使有血缘关系,中间也隔着越不过的十八年,谁又能保证毫无芥蒂?
赵明敬回府的时候,齐新竹刚起床准备用午膳,今天有他喜欢的百合鸽子汤,清热解暑。
赵明敬换了衣服坐下来,和他说了一遍今天的事情。
齐新竹慢慢咀嚼着一片青菜,沉思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