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真的醉了,跌跌撞撞地起身,然后没走两步,突然就要朝地上倒下去,齐新竹接住他,然后跟着他的脚步到了偏殿。
戚重坐在檀木太师椅上,刚才迷蒙的眼神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只是里面仍然如同一汪深潭,让人看得见摸不着。
齐新竹坐在一边,狠狠擦着嘴,刚才一进来这人就跟疯了一样把他往墙上按,然后用嘴唇堵自己的嘴,吻得没有一点章法。
他被牙齿磕得疼了,直接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所以现在他的脸上还有红肿的手印。
可不知道为何,齐新竹现下却觉得小腹有些发热,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一股子暖流之中。
他抬眼看他,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戚重过了很久,才说:“雪顶花的汁液。”
齐新竹知道这东西,是凡人修仙最有益的玩意,能最温和无伤的改善人的体质。
原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这些天他一直想要寻找回原来的感觉,可自己的身体就如同一个布袋子,没有一点潜力可言,能够吸纳的能量少之又少,能够转化的更加屈指可数。
可原来他不是这样的啊,曾几何时,他一出生几乎就不学自通地能够运转天地间的能量,不但能自由操纵它们也能轻易化为己用。
哪像现在,连简单用个清洁术都是如此困难。
他可以接受平庸,可那样的前提是他未曾见过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