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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在顾宥礼脑袋上的手绵软无力,像轻柔的抚摸。

回想起方才注意到的,苏景黎不自然垂下的手,顾宥礼眉头皱起。

伸手握住苏景黎放在他头上的手,将衣袖推了上去。

beta的手臂白皙纤细,像一节嫩白的莲藕,可手肘处的骨骼却是突兀变形的,看着有些丑陋。

苏景黎缩了缩,想将手收回,顾宥礼手里用力,将人握住。

苏景黎被握的皱了眉,顾宥礼见了忙放轻了动作。

“对不起,是不是很疼?”

苏景黎摇了摇头。

“这手怎么弄的?”

苏景黎视线落回自己那只畸形的手臂,回忆起当年被关在黑屋里,痛苦绝望的情景,苏景黎身子还是忍不住打颤,像一个噩梦,就算大脑已经淡忘,身体还是会有记忆。

但苏景黎却没有细说,只道:“我不听话,被他们打的。”

顾宥礼深呼吸了口气,压下心底升起的暴戾。

他平时关注财经方面的新闻多一些,对于社会性的看得少,但记忆中看到过,钟家之所以那么快倒台,是因为牵扯了腺体违法研究。

当时没细想这事,此刻回想起来,顾宥礼的脸色不由沉了下去。

新闻报道的很简单,并没有细说,但看苏景黎身上的伤和造成的后遗症,这实验研究绝不是什么见的人的步骤。

想起给他送照片,差点让他失去苏景黎的钟家小儿子,顾宥礼眸中划过狠厉。

钟家倒了,钟邑没了庇护,若是他安分的待在国外,也不会有人动他,可钟邑非要跑到他和苏景黎之间作死。

顾宥礼觉得,苏景黎这次受的罪不能白受。

见顾宥礼一直拉着他的手走神,苏景黎捏了捏他的手心。

“我们非得在厕所拉着手吗,我有点站不动了,出去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