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玫瑰花被收下了。
“还记得最后农思源弹的那首钢琴曲叫什么吗?”
沈听澜仰着头,死死地盯着他,“秋日的私语。”
蔚羌尾音上挑地问他:“你想听我弹琴吗?”
沈听澜则一字一顿地、认真地回答:“我一直都很想听你弹琴,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
蔚羌顿了顿,说:“我为你留了门。”
这还是蔚羌头一回这么迅速果决的挂断电话,甚至说话的尾音都带着些傲气,却撩得沈听澜呼吸停滞。他胸口剧烈起伏几回,将后备箱嘭地关上,迈开腿朝单元门走去。
推开虚掩的那扇门,屋里一片昏暗。原本打开的客厅灯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关上,待门咔一声合上后,坐在沙发里的人一步步朝他走来,将他抵在了玄关处。
蔚羌顺着他的脖子摸到他的耳朵,逗弄般轻轻揉了揉耳垂,清浅的呼吸完全打在他的脸上,声音也毫无阻碍地炸在两人之间。
他像海妖般引诱着,大胆地提出了邀请:“现在的确会扰民,所以明天早上醒了我再弹给你听,顺便请你吃早餐,怎么样?”
他的膝盖往前不断摩擦,毫无章法,却逼得沈听澜闷哼出声。
紧接着一双手扣住了他的腰,两人位置在天旋地转间一个调换,蔚羌靠着冰冷的铁门,侧着脸接住了沈听澜摸索着烙下来的吻。
衣服从玄关一路脱到卧室,布了满地。
无数次的幻想成了现实,虽然上下和蔚羌计划中的有些出入,但他依旧欣然接受了。
解了扣子的衬衫松垮垮挂在肩上,神志不清间被用力拽住领带往后扯去,沈听澜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这场纠缠直到一方筋疲力竭才被临时暂停。
蔚羌手指都不想抬,心说的确是滚床单滚到不想动,但为什么会是他单方面的不想动?
这他妈……就有点问题。
早上起来弹琴这种事根本不存在,蔚羌只在沈听澜轻手轻脚起床时勉强睁了睁眼,看见对方被抓得惨不忍睹的后背,又疲惫地翻了个身,赌气似地蒙头继续睡回笼觉。
意识刚模模糊糊又将飘去周公那儿时,一只手拨开了他脸上的被子,宽阔的掌心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含着些温情笑意的声音轻轻响起:“厨房里煮了粥,中午会让人给你准备午餐,晚上六点我再回来,你一个人在家里乖乖的。”